【铁椒】无题
#私设，MCU世界，Pepper视角
#时间混乱
#别问，不会起题目×
0.
“再一分钟就好。”
“It's okay. ”
1.
Tony很喜欢讲“再一分钟就好”，这一点在我第一次迈进工业大门的时候就见识过了。那天我去面试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给面试官打了视频电话，像是有什么工作要讨论。为了避免尴尬，我稍微转过身子装作没有很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。“等我一下，再一分钟就好，亲爱的。”余光扫到投影上的男人，愣了一会才意识到，这句话是在(或者只是随口)对我讲。
“不，没关系，Mr.Stark，”我笑了笑，“It's okay. ”
2.
但后来见得多了，我发现，他其实并不常说这句话。董事会叫他来工作，他会直接挂掉电话；菲尔给他打视频，他会对他说“你正在和Stark的仿生体对话”；娜塔莎让他来参加会议，他也只是东扯西扯，最后不情愿地同意—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——似乎只有和我，他会没完没了地讲这句话。
“Mr.Stark，发布会开始了。”
“再一分钟就好。”
“Tony，从工作室出来。”
“再一分钟就好。”
“Tony——”
“再一分钟！——我看起来怎么样？”
“你看起来相当光彩照人。”掸平他肩膀的衣料，我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，“It's okay. 别太紧张，我爸妈很和蔼的。”
3.
这好像是他对我的撒娇方式，我猜。比如后来，冬天的早晨，一切还被钟摆的滴答声放在摇篮里的时候，他会翻过身抱住我，嘟囔着“再一分钟就好。”
“可是Morgan该醒了，我得去看——”
“It's okay！她可是小Stark，饿了会告诉你的…”
“那大Stark呢？”
“…有点饿了，再一分钟，Mrs. Stark，再一分钟。”他微微皱眉，半张脸都埋在我胸口，说起话来闷闷的。谁能拒绝这样的Tony呢，于是吻落在他额头，我抱着他又闭上了眼。
“那就再一分钟，超时按秒收费，Mr.Stark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个富翁的吧，Mrs. Stark。”
4.
我为什么会提到这件小事呢？因为刚刚在我打断Morgan打游戏的时候，她俩眼一耷，可怜巴巴的看着我，跟我讲“再一分钟就好，妈妈”。
有时候我们得承认基因的强大，除了过人的聪明才智，Tony的大眼睛也被Morgan完美的继承来，于是从那张稚嫩的脸上，我见到了Tony的模样，好像他正跟我撇着嘴撒娇，这样的画面感让我忍俊不禁。
“听妈妈的话，小淘气，你也不想见到妈妈生气对不对，那可有点吓人。”他突然凑过来，对着小姑娘挤眉弄眼，Morgan思考了一阵放下了手柄，但看起来有点失落，“Hey, it's okay, babe. 要去老爸的实验室看看吗？”
“Tony？”他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叫我放心，我无奈的摇了摇头，“早点出来吃饭，可别等我去叫你们两个，我保证会把晚餐全都吃完。”
5.
破碎的战甲下，他的体温在流失。握住我的那只手冰冷却柔软，泪水决堤或者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“眼圈怎么红了，Mrs. Stark？”我等着他的俏皮话，就像十几年前刚下飞机的时候，他却已经一个字都讲不出。再一分钟就好，一分钟就好，一分钟之后，他又是我的英雄，Iron Man will never fall down. 可我在自欺欺人什么呢？他那样热切地看着我，我望回那双已涣散的眼，现在他的眼底只有死一般黑色。
“We're gonna be okay. ”这是一分钟里，我所有能给的承诺。然后蓝色的火焰熄灭，他的双眸融入深渊。
后记
孩子就是孩子，永远对各种节日感兴趣。万圣节和糖果，南瓜灯和仙女棒，忙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可以歇歇脚，回到家我几乎倒头就睡着。
恍惚间我看到Tony在灯下走动，确认多次那不是投影后，泪水在我能发现之前就挂满了脸。心跳的厉害导致血液加速流动，指尖颤抖而冰冷，却没能被“走”过来的他触碰。
“Yeah, It's me, Mrs. Stark. ”
半年时间被三言两语一带而过，但那些想念和诉说，却怎么也讲不完，哪怕天已经快亮了。
“再一分钟就好，Tony，再一分钟…”
“你知道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，Pepper。”他笑了，趋于消失的透明身体上，那是我最后捕捉到的东西，“It's okay.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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